桌上置着个竹篓,还有一只白猫。光线随着车把式掀帘照进来,猫儿就睁开眼,压肩翘p股伸懒腰,做个标准的屈体向前。

        然后,她跳到地上那个汉子脑袋上,一下一下抓了起来,就当每天清晨的磨爪。

        那人脑门儿上一下被抓出好几道血口子,头发也不知被薅掉多少,他眼睛瞪着车把式,“呜呜呜”叫个不停。

        车把式“……”原来声音这么发出来的。

        车队的行程因此被耽误了两炷香的功夫。

        领队听说此事,立刻就将两人提了过去,当着所有人面前审问。

        这种车队常年行走荒郊野外,最怕的无非两点,一是外匪,二是内贼。都说出门在外靠朋友,队伍里六、七十人原本该是同舟共济,眼下却出了两个贼,领队当然要找他们算账。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个是夜里偷上马车作案。谁也不觉得这孩子会故意邀请两人上车,然后捆绑人家。

        并且大伙儿还要感谢燕三郎的贴心,半夜抓到了贼没有闹得满营地风雨,扰大家清梦,而是等到了早晨才来处理。这么想着,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就柔和了许多。

        至于那两个倒霉蛋,被审问时还是一脸懵圈,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被打倒。两人只记得趁黑摸上了车,见到车里躺着个孩子、桌上放着竹篓。他们正打算去翻看篓里的东西,眼前仿佛有红烟飘动,鼻子里嗅到了浅淡一点香气。

        然后,他们就恍惚了。

        等两人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就这么枯候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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