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起床,从床头摸出一包东西,转念一想,又将枕头蒙到被子里,扭出个臃肿的形状。然后,他才避开照进屋中的月光,躲到窗边昏暗的角落里去。这样即便有人从外头窥探,也望不见他的确切位置。

        好在他的床很结实,没有发出一点嘎吱响声,否则这些动作都要泡汤。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怀里一枚花钿正在微微颤动,上头嵌着的红宝石还焕出浅淡的亮光。

        千岁一把夺了过来,放到自己怀里“你警觉性也太差,连阵法示警都未察觉。”

        她在院子里布下阵法,有外人闯入,花钿即会示警。不过燕三郎今晚睡得太沉,根本没有觉出。

        “几人?”他把音量压到最低。

        “三个,都是壮年汉子。”千岁就站在他身边,笑咪咪地。那些人未出手之前,她也不会出手。

        事实上,燕三朗没被砍死之前,她也没打算出手。

        “什么来路?”

        “我哪知道?我又不曾离开三十丈外。你知道什么,我也才知道什么。”千岁抬起手,五指并拢,仔细检查自己的指甲。

        嗯,很白,形状完美。她笑吟吟地“要不要我救你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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