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孩子单独在驿站买马,还不够显眼么?何况胡文庆事件以后,你也是柳沛县的名人。你前脚刚买了马,我后脚就听说了。”

        听说,听谁说?燕三郎明白了,端方在柳沛城有自己的势力,并不像表面那样形单影只。

        端方又道“你怎知马掌柜会派人追来?”

        “我,我在院里留了条子退租。”燕三郎苦笑,“现在想想,好生傻气。”他本该走得无人知晓,大顺也会过几天才发现他在院子里留下的字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似所有麻烦偏都集中在这一天爆发。

        他留字退租,等若告诉马红岳他溜掉了。那么在追兵赶上来之前,他还要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让端方打消杀念!

        不等端方说话,他左顾右瞟,流露一点急躁“我能走了么?马掌柜说不定会撵上来。我这么一溜,账目的事,恐怕他也知道了。”

        端方微一皱眉“什么账目?”

        燕三郎抿了抿唇才道“前些日子账房就徐管事一个人做账,做到一半内急出去,我好奇,多看了两眼……”

        端方目光闪动“那是什么账?”

        “好似是年终盘点的账目。我就好奇,去年年底的账为何放到年中才做,再仔细看,上面有几个条项跟我所知的有点出入,但不明显。”燕三郎回忆道,“我看了十来页,马东家正好来找徐管事,把我逮了个现行……现在想来,那账本子有问题,马掌柜大概不想让人知晓。”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那账簿子是羊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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