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钹?”端方一下呆住,好半晌才喃喃低语,“门钹,居然在门钹里?”

        他呵呵两声,自嘲道“越显眼的地方越安,我竟然漏过了它。”门钹向外,路过的所有人都能看见它,他下意识地就没将它归为院子的一部分。

        这是个很好的盲区,轻易骗过了所有人。

        燕三郎默不作声,没有居功。若无千岁的琉璃灯照明,他也寻不到这张字条的。

        “你把它交给柳肇庆了?”话才问出口,端方即反应过来,摇头低笑,“是了,柳肇庆若知道了,怎么肯交出自己成我?”

        对上衡西商会、对上梅晶,对上胡成礼,甚至对上所有人背后的拢沙宗,端方这一局依旧能大获胜的根本原因,除了事先的缜密安排,最后还要归功于柳肇庆的慷慨献身。

        可是柳肇庆如果看过这张字条上的内容,大概绝不肯作此牺牲了吧?

        燕三郎没有吱声。

        两人又说了几句,端方慨叹一声,又问他“你为何替我隐瞒?”

        “就算他知道真相,于事何补?”燕三郎想起柳肇庆在车上长声大笑、快活满面的模样。“再说,你真地确定他不知道?”

        端方面色一变,沉吟良久不语。

        直至东边的第一缕晨曦照亮密林,他才回过神来。再抬头,四下里哪还有燕三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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