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事。”又有一名商人压低了音量,但依旧让所有人都能听见,“我听说,衡西商会的前东家杨衡西,前天跳河死了,死前还打伤了大夫和家仆。”

        “这是承受不起打击,失心疯了吗?”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唏嘘不已。杨衡西强取豪夺的手段,许多商人也知道,这会儿纷纷都道报应来了。还有人道“该不会是柳老头子动的手脚吧?他们两家可是有大仇。”

        燕三郎边听边吃面,一语不发但心底明白,动手脚的不是柳肇庆而是端方。杨衡西疯了,梅晶放弃了他,胡成礼和马红岳又已经离开,端方要对一个疯子下手是轻而易举。

        去年马家老大死了,现在杨衡西死了,昔日柳家的仇,端方算是报了一大半,没有对柳老头食言。

        燕三郎吃掉最后一口面,把汤也喝干净了,才擦了擦嘴“结账。”

        吃过饭,他就回去收拾行李。

        如今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他在本地的任务业已完成,可以继续上路了。

        他突然问千岁“他服用了你的药物?”

        “必然。”白猫趴在桌上,闲适地看他忙来忙去,“我精心提炼的药物见血封喉,事后查验也只能得出枯竭而死的结论。柳肇庆原就五内俱衰,随时都会死掉,这结果没人怀疑。”

        药是柳肇庆要走的。这老头子也倔得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审,于是求她一颗药丸,随时可以结束性命的那种。

        “什么时候死,我想自己说了算。”

        燕三郎想起柳肇庆说过的这句话,不由得怔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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