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不能擅自出手偷盗,但是燕三郎没有这类忌讳。他打的算盘是找到库房里的针胎花,不告自取,并且留下银钱。

        没错,这就是强买强卖。

        这当口上,周家的仓房当然不像衡西商会的库房那样戒卫森严。它门口正对着马厩,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守夜人倚在门边的椅子上打盹。

        千岁化烟飘进去查看,燕三郎在门口等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踢哒的马蹄声。燕三郎顺势躲去背光处,看到马夫牵着一匹健壮的牝马走了过来,踢了踢守夜的少年:“醒醒,收拾收拾,老爷一会儿要换马。”

        这本该是他的活计,直接推给了少年。后者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一边去挽缰绳,一边问:“老爷回来了?他陪村正去的,和官兵谈得怎样?”

        “老爷进门就黑着脸,一声不吭。”马夫没好气道,“你说呢?”

        少年哎了一声,去卸马具:“要我说,把花神池开放给县令作法吧,也就半天的功夫,何必闹出这个阵仗。”

        马夫“嘘”了一声,照他脑门儿上打了个爆栗:“你到红磨村时间不长吧?”

        “一年半吧,我跟舅舅来的。”

        “红磨村的兴旺都是花神给的,谁也不能侵扰花神。你这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他能把你当场赶出村子。”

        听到这里,燕三郎只觉肩头被人轻轻一拍。他转头,望见千岁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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