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边扒壳边问左迁:“那是你家亲戚?”

        “幺叔。”左迁也等来了箸和盘,以他肚量当然还能吃,“家祖生的小儿子,只比我大六岁,师承厉鹤林厉先生。我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他也以为我早就死在梁国战争中,今日重逢是大欢喜。”

        他随得胜王起事,也随得胜王兵败,遁入毒牙山中,在桃源一待就是好几年。旁人都以为他们死了。

        原来那是厉鹤林的高徒。燕三郎挑了挑眉,难怪左茂修为高强,在赤弩的地盘上还能短暂单扛岩火怪物而不逊色。

        “你知道他这些年都去哪里?”

        “我这位幺叔心气高傲,说神鸟栖于梧桐,只加盟于最强者。”左迁笑了,“不过他运气不好,追随过四、五位强人,下场都不好——我是说这些强人下场都不好。”

        燕三郎点头:“的确,前卫王和端木景都没捞得善终。”

        左迁反而一呆:“少爷知道?”

        “知道。”燕三郎面色平淡,“端木景逃出安涞城门那天,我就在不远处瞧着。”

        而那时,左迁在西城署衙。这对叔侄相隔不过十余里,彼此却没见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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