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小,肺活量不足,再说今天又是落水又是受伤,哭久了难免头晕眼花,脸上涕泪纵横,眼睛肿得跟兔子似地。

        直到他改成小声抽泣,章县令才俯下身盯着他道“哭够没有?要是不够,你可以接着哭,我们等着就是。”

        他的声音沉静得近乎冷酷,周弦毅缩了缩,但他实在哭不动了,爬起来就往姥姥奔去。

        只有在家人身边,他才能感受到安全。

        章子昂一把扣住了他的肩膀“别动。”

        周弦毅用力抠他手指,却抠不开,只得喊“曾祖母!曾祖母!”见曾祖母被祖父挡在身后,又喊,“姥姥!姥姥!”

        伍夫人望着他淌泪。

        在周弦毅看来,那个疯子般的男人凑近他一字一句道“说出手链从哪里来,不然,你今天一步走不开聚石滩!”

        只有让这小子知道,今天谁也护不了他,他才能说真话!

        邬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大声道“手链是我家弦毅从溪里拣的!大水能将人冲进河里,也能将手链冲出来……”

        章县令转头看她,满面肃然“你亲眼看见了?”

        “啊……”邬老太一下捏紧了手杖,“对,我亲眼看见了,那链子是我曾孙子从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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