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病房中,刚从病床上爬起的白浪救人心切,不顾自身虚弱就奋起活动扳手,一次又一次朝着山羊胡的伤处砸去,就像一个暴躁的家庭主妇握紧擀面杖对准活鲶鱼那滑溜的脑袋一通狂敲,为患者进行麻醉与正骨。

        被生生疼昏又打醒好几次的山羊胡,哀求道:“不!请不要再折磨我了,快杀了我吧!”

        “不可能哒?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为什么一次都没生效?!”

        白浪停下动作,喘着粗气,不解看着手中扳手,露出迷惑的表情。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贴心的宽慰着患者:“朋友莫别慌,这把扳手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打的多了,总能生效一次。到时无论‘麻醉’还是‘正骨’,都能达到疗效不是?”

        “如果‘正骨’成功,那就证明你与我的付出与努力都是值得的!如果‘麻醉’生效,那么你就不会再感到疼了,而我将继续敲下去,直到‘正骨’生效为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山羊胡听完,看着他再度高举的右臂,留下悔恨泪水:“恶魔,你这个恶魔!我现在的伤,有一半都是你砸出来的,放过我吧!”

        “不,你误会了。这是一位医者的责任心与道德感。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啊。毕竟这是你赠与我的礼物,不是么?”

        说着白浪再次抡动扳手,重重抽在对方已经碎掉的腿上,刺骨剧痛传遍全身,山羊胡发出惨叫。这种堪比李洛克乱开门的伤势,即便纲手来了也要犯难。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不该自作主张,偷偷掉包副队给你的礼物,请你原谅我,不要再救我了,我不值得。对了,我有诚意奉上。”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发誓这绝不是报复!(这只是医疗事故)”

        白浪虽然否定了对方的求饶,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人,但他的身体却诚实的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诚意’。

        山羊胡先是愣了愣,已习惯被抽的他突然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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