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干净整洁,也可以说家徒四壁。

        床是好床,雕花大床,但上下左右的抽屉全没了,被子也是好被子,缎面,可上面千窟窿百孔的,陈思雨才触手,两只原本在里面安了家的老鼠应声出来,跟拆迁户儿似的,携家带口跑路了。

        一张桌子,一个小炒勺,里面摆了一双碗,碗上是几双掉了漆的乌木筷。

        没有门的柜子里凌乱的摆着几件旧衣裳,最底下一层放着几个蔫巴巴的烂红薯。

        放牙刷缸子时,陈思雨差点笑喷,因为窗台上有个牙杯,牙刷上面总共五根毛,其中一根她吹了一口气,还掉了。

        先洒水再抹窗,正式开干,努力把弟弟的小家收拾温馨。

        有腿的感觉可真好,跳起来把房梁上的吊吊灰也一并清扫干净,哼着《小二黑结婚》,一曲已毕,破竹席上是崭新的被,门光地洁,脚边一床破被子,这就是个温馨整洁的家了。

        这年头棉花可不能浪费,陈思雨打算拆了旧被窝,拍干净棉花做床褥子。

        一阵脚步声,郭主任应声而至,说:“轩昂那小子思想还是有点问题,非说你是来迫害他的,不肯从锅炉房出来,还说要是一个叫念琴的来他就见。”

        陈思雨忙说:“郭伯伯,不是轩昂思想有问题,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原来只顾着考文工团,没顾上培育亲情,跟他疏离了关系,您放心,我会循序渐进,慢慢跟他培养感情的。”

        其实是,原来继母和陈轩昂去看姐姐,原身只跟养弟弟关系好,却因为怕会被带走,故意冷落,甚至还伙同养弟欺负轩昂个血亲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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