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来的时候带了一斤牛肉,陈思雨没来得及还就走了。

        虽然不大的一块肉,但在这年头,它珍贵无比。

        要不是条件艰苦,啥料都没有,这种上好的精瘦肉,最好的归宿就是先帮它冷冻排酸,再加上红酒迷迭香,胡椒和橄榄油腌了,煎成软嫩多汁的牛扒。

        可现在,委屈一下自己,就着大葱鲜爆,吃牛肉最原始的风味吧。

        一顿也吃不完,又没有冰箱,天热,切一大块给它抹上盐巴防腐,为了防那一户刚刚搬迁的老鼠来偷,还得把它挂起来。

        大杂院里吃牛肉,那叫招摇过市惹人眼。

        所以炒的时候陈思雨刻意关了门,香味儿都不敢透出去。

        而等陈轩昂像根瘦条条的炭条一样从锅炉房回来,推开门,闷热不透风的屋子里,陈思雨对着一盘葱爆牛肉正在发呆,看他进来,忙起来捞面。

        “快点儿洗手,再不吃面就该糊了。”她说。

        房梁上还挂了一块牛肉了,目测至少有八两。

        因为目前市面上只有少量的猪肉供应,还得用抢的,再加上原来陈思雨确实名声不好,爱收人东西,所以男孩立刻发脾气:“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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