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宁可不像杨诺言那麽好敷衍,他换个方法再问:"那麽我想知道,在替预言者洗衣那天,洗衣房中有没有发生过什麽不寻常的事。"

        其实洗衣房隶属总务部,理论上他们没有必要回答金宁的问题。

        可是金宁是首席神知者的助手,大家都知道谢山静和他关系极好,如果无视金宁的问题,就等於不卖面子给谢山静。而众所周知,谢山静的脾气实是…是…不怎样和气,万一惹毛了她,洗衣房可没有一个人担当得起。

        果然,洗衣房的人闻言都交换一个眼sE,像在互相询问"怎样回答"。金宁捕捉到这个机会,立即追问:"怎样?你们想到什麽?"

        可是洗衣房的人却顾左右而言他,其中一个道:"这里每天也只得我们几个,和数十部洗衣机,能有什麽事?"

        金宁鉴貌辨sE,看见他们一个眼神闪烁,一个不停用手搔耳朵,知道事有蹊跷,怎肯就此罢休?他再以另一种措辞进攻:"那天有没有洗衣房以外的人,来过这里?"

        洗衣房的人继续避重就轻地推卸道:"当然有啊,不然他们怎样拿衣服来洗呢?"

        金宁明明已经发现疑点所在,却仍然不得要领,心想:"这几个人为求自保,一定什麽也不肯说。他们那麽怕背黑锅,我就利用这点来套他们话。"

        金宁沉声道:"谢小姐知道你们出了纰漏,也知道你们向预言者隐瞒事实,所以才派我来查问。你们再推三阻四的话,我只好回去跟谢小姐说,洗衣房的人不肯合作,由她亲自请你们的头儿来。或者冲着周先生的金面,你们就会开口吧?"

        这番话的恐吓意味甚重,洗衣房的人虽不至於立即投降,可是总务部主管周民之的积威实在令他们闻风sE变,所以他们对金宁的话疑幻疑真,拿不定主意应否从实招来。

        金宁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间,把握机会道:"我也明白,你们不愿卷入集团内的斗争,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亦是听差办事的人,如果谢小姐怪罪起来,我不见得可以置身事外。这麽说来,我们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倒不如你们给点提示,让我对谢小姐交差,也替你们说上几句好话,无须惊动你们的主管,大家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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