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见到一群白鸟如雪,从蔚蓝高远的天空中纷纷坠落。

        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窗帘敞开道不小的缝隙,日光直射进来,向幽暗的房间里投去一线天光。

        他以侧身蜷缩的姿势抱着枕头,留恋地蹭了蹭,又揉揉眼睛,神色还有些迷蒙,被压出红痕的脸颊泛着一股无害的柔软。很快坐起来,环顾四周,目光逐渐清明,仿佛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空气很凉爽,清透。是个阴天。杨印讨厌这样的阴天。他拖着有些绵软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的身体润白得透出玉色,流畅而剔透,腰腹和大腿处蔓延着层层叠叠的暧昧痕迹,被蹂躏得肿烂外翻的逼口还糊着凝固的精斑和丝丝血迹。

        走到浴室里,简单清理了一下,用干燥柔软的毛巾擦干身体,又往皮肤上抹了层身体乳,一寸寸地将雪白的膏体揉开。房间里弥漫着精油的香气。他对着镜子,确认身上没有什么太明显的痕迹过后,便走出浴室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他其实没什么审美,也不太会搭配,只能靠记忆和搜集到的信息,尽力往那个人喜欢的方向靠拢。穿好衣服,再将一大把凌乱披散的头发拢好,慢慢梳直。杨印漫不经心地做着这些琐事。时间还很充裕。他动作太大,梳断了几根头发。

        整理完着装,差不多三点半了。他反复照了几遍镜子后,拿起手杖,走下楼梯。吴妈知道他起得晚,肚子还是空的,准备了餐点,让他多少吃一点。

        离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杨印估算着自己的食量,喝了半碗粥。饭后,他先是问吴妈:“他去哪儿了?”

        吴妈有些为难:“这……赵先生临走的时候没告诉我。”

        杨印又打电话给许秘书,很客气地询问道:“先生去了哪里?”

        许舒颜说:“我一直在公司,没跟在老板身边,他也没通知我消息。”顿了顿,“要不我帮您问问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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