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这趟来美国参加完葬礼,只打算停留一天就回,陈家人热情地整理出一间客房,招呼她住下来。
隔天早晨收拾好下楼,她听说王安璨昨晚也住了下来,将自己关在陈衍房间一整晚。
靠着墙发一会呆,她走出大门,撞见从英国赶来的郭毓荷。
郭毓荷显然在飞机上哭过,双眼红肿,还有黑眼圈挂在下方。
她口气微急,连招呼都没打,「阿衍在哪儿?」
向晚带她到陈衍的灵堂,然後在院子四处乱转,消磨了好半个小时,才见郭毓荷步出灵堂。
「毓荷姊!」
郭毓荷没听见,笔直地走向大门,向晚一愣,赶紧跑上前拉住她。
「毓荷姊你要走了?」
向晚这才发现她轻装简便,手上甚至连行李箱都没有一只。
郭毓荷尴尬地点头,「我下午的班机,抱歉。」
向晚一时说不出话,见郭毓荷目光闪躲,她呆了几秒,猛地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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