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眠的头上沁出层层热汗,但他整个人却在不停地害冷。

        高热抽走了他大部分的思考能力,林酒眠的眼睛几乎无法视物,只能辨识出昏暗的船舱里照明棒发出的冰冷蓝光。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林酒眠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林羽从身后拥着他,胸膛贴着他的后心,渡过来一点稀薄的温度。

        “还好有你在。”林酒眠闭着眼睛,拉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喃喃自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努力忽视全身的不适,咬了口自己的拇指,定了定心神:“帮我把医疗箱拿过来,给我一支肾上腺素。”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如果他在这里垮下去,那林羽也只会和他一起死在昏暗狭小的船舱,或在下个码头被那些人活捉。

        那是他寄托了所有美好愿景的事物,他无法接受就这样被打碎。

        林酒眠试了两次,终于顺利将针头推进静脉里。他注视着无色的药液被推进青色血管,如释重负地将冰冷的针管扔在地上。

        先要理清思路。

        林酒眠的眼瞳微微扩大,血管舒张,心脏跳动速度加快。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判断那些来势汹汹的人都是为了什么来的。

        他对自己最近干了些什么心知肚明,无论哪一项,都是仇家上门了能把他切成碎片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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