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伸手,用指腹轻轻抚着沈聆妤的脸颊,低声:“你若不恨他,孤恐怕就要……恨天恨地了。”

        林怀溯对她有着不多不少的好感,又有着真正的君子风范。

        谢观面无表情地立在她面前。

        “郡主,我曾向康晟世子发誓守口如瓶。可这两年每每得郡主以恩人相待,心中惭愧,夜不能眠。当日暴雨中相逢,实非偶然。是康晟世子让我去那里接你。别院、医药种种,多为康晟世子所予。世子甚至将家宅、田产、商铺变卖。我所出了了。”

        谢观接过信,面无表情地浏览着。

        她必是要哭鼻子的。

        沈聆妤心中怀着一丝侥幸。

        沈聆妤执信的手轻颤了一下。她开口,弱声:“陛、陛下不是去早朝了吗……”

        剪发断绝关系的那些事,沈聆妤不愿意再回忆。她忍着腿上的剧痛,硬撑着一口气,让丫鬟玉芝扶她坐上轮椅,一日也不愿意待。

        可是沈聆妤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她垂眸望着手中的这封信,陷入沉思。过去两年,就算她不愿意承认,她也确确实实过得麻木。她开始回忆,从谢家出事开始怀疑,反复思量那些自己忽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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