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晟世子让我以性命起誓,绝不可告知你这些事情。可欺瞒让我心中不安,遂将实情写在这封信中,若郡主机缘获得此信,也能了我一桩心事。”

        离开家的时候,她的腿还在流血。

        沈聆妤摇头:“不,不是……”

        谢观朝沈聆妤伸手。

        她后知后觉,一定是伤痛让她变迟钝了。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异常?那样的暴雨,林怀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林家世代清廉小官,又哪来源源不断的灵药、补药?

        她打算去挨着京城的度平庄,那里有她之前置办的别院。可是她人还没出京城,就遇上了暴雨。暴雨的潮,让她缩在马车里腿疼地战栗。

        “郡主既已与家中断绝关系,不若假死脱身,才好断个干净。”林怀溯又急急辩解,“我绝无趁人之危之意,只是担心您父亲日后再去度平庄叨扰、使郡主不得好好修养。”

        “孤让季玉川做你贴身太监如何?”

        沈聆妤盯着他唇边的笑,却觉得毛骨悚然。

        当初沈聆妤从望春楼跳下去,昌园里参宴的宾客一阵惊呼,急忙给她请大夫,又跑去公主府给沈家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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