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穿过枝枒打在他脸上,双眼被刺得睁不开,还不断分泌生理的泪水,让他又想起上次滑下山崖的绝望,他终於发现,原来自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

        难怪老妈说他永远都学不会教训。

        林易恺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开始觉得後悔了,脑袋的晕眩感使他无法思考,加上天气炎热,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是汗,一切都好像到了最坏的境界。

        他的意识一阵清醒一阵模糊,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就在阖眼的前一刻,远处出现了一道人影,他直觉那是霍溪,便开口喊了声:「霍溪……」

        霍溪是循着地上的巧克力豆来的,他正好路过,立刻反应过来了林易恺又上山了。他原本不想理会,但是由於动物不能吃到巧克力,所以他才沿途将那些惹眼的巧克力豆都收了起来,他猜想,那是林易恺留着当作记号用的,林易恺肯定是迷路了。

        霍溪远远地就看见林易恺被吊在树上。那是他昨天才设下的陷阱,若依照惯例,他要三天後才会来巡视,要不是他今天恰巧看见地上的巧克力豆,林易恺怕是要被吊Si在这里了。

        霍溪长年不与人相交,骨子里总是少了几分社会化的包容与同理心,他无法谅解林易恺,因为他已经警告过了,林易恺却还是闯了进来,但是真正要霍溪置之不理他又做不到。他想起霍溪老是肚子叫、老是要吃两碗饭,真要霍溪形容这GU陌生的感觉,大概就像以前,他在林子里捡到了一只狐狸,偷偷喂养了牠几个月,後来见牠踩进陷阱里,霍溪最後选择背着爸爸放走了牠。

        霍溪之於那只狐狸,并不能算是眷养的关系,霍溪并未给牠取名,顶多能算是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他在山崖下救起了林易恺,他给他饭吃,他吃他的饭,於是霍溪就擅自将他纳入了被自己驯服的对象之中,与那只狐狸一般无二。

        要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喂养过了林易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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