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金色长发从白皙的背上滑落,堆在身侧,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像是拉斐尔刻刀下精美雕塑脸上的面纱一般。这也一直是佩恩的原罪之一:无论在忏悔时受到多重的伤,他的身体从未曾留下过伤疤,这无疑说明佩恩下贱的肉体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罪过,需要得到反复且严厉的教导。

        直到神主到来,忏悔日才算是正式开始。

        神主身穿一袭黑色长袍,兜帽遮面,以独特技法绣的黑色花纹衬得小腿附近的衣摆更加庄重。他脚蹬一双尖头的小羊皮靴,缓步走近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身后跟着所有的神父,以及一部分神修。他们的服装从外观上看几乎都是统一制式,兜帽一戴更是分不出谁是谁,但衣摆长度却明确地表明了他们的地位,更别提只有神主才能穿的尖头鞋了。

        可笑的是,佩恩常年穿着那么长的白袍,竟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在教会中“应该”在的地位。

        忏悔室很大,足以容纳下这么多人。神父和神修们围绕着神主站开,佩恩这才爬下高台,面对着他们行礼。

        双膝跪地不变,双手平举在身侧,然后俯身,以额触底,双手手心朝上,以示全部保留的悔过与臣服。

        “佩恩原罪深厚,污秽不堪,感谢神主教导,使我洗去罪罚。感念您的恩德。”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佩恩明白,忏悔室就是让自己疼的地方,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不断变好。因此,每一个动作,他都竭力做到神主的要求。

        神主手中垂下一根黝黑的长鞭,比白日里来教堂忏悔的凯利家的小妻子受过的长鞭更粗,更长,长鞭手柄处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蛇头。

        “咻——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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