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郁目光向下,盯着他的伤口,眉头难得皱了皱,表情有了点变化。

        “疼不疼?”

        “还好,只是血流得多。”

        “上来吧。”柳疏郁语气出乎意料带着强硬,催促苏桐上车。

        “不用了柳医生,我喝酒了,弄脏你的车就不好了。”苏桐有意提醒她自己现在处于不清醒的状态。直觉告诉他,她是谨小慎微的人,绝对不会安心和一个酒精上头的青年人共处一室。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柳疏郁沉默地盯着他,眼底酝酿着他参不透的情感,暗含无尽的哀伤。他心下一惊。

        这表情......

        “上来吧,血越流越多了。”

        苏桐听着她一反常态的着急语气,拉开车门钻进去。

        车内的气氛很沉寂,为了给他缝针,两人现在正掉头开往医院方向。血液没有要凝固的意思,反而越流越汹,他用手捂住伤口,偷偷用力拉扯,整个右手上粘腻一片。柳疏郁什么都没说,但仪表盘上的速度又加了几码。酒劲后知后觉上来,苏桐毫不避讳地转头。

        柳疏郁的皮肤很白,一双无神的狐狸眼,看不透情绪。风从车窗的缝隙里渗进来,浮动她的长发,她虚虚拢了一下,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镜,专注开车,丝毫没有在意黏在她身上的眼神。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全身上下的饰品只有那枚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没有珠宝,没有花纹,是一枚很符合她本人风格的素圈。

        “柳医生,你丈夫很忙吗?”他假装不经意开口,观察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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