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甲轻轻掐着自己的指肚,柏奥利博士那股病态的期待给了她浓重的压力,令她想起记忆深处教官们狂热的脸。

        柏奥利使劲呼吸着,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她的情绪忽然间爆发了,汹涌如同一团疯狂的火:“那你还做什么生化研究?你有打破不可能成就奇迹的机会你却不去尝试,那你还做什么研究者!”

        真帆的表情空前严肃,她的话语中同样带上了激烈的情感:“失败的话会怎么办?我自身失去理性都算小事,永恒君主因此降临了世界又将如何?你有根绝这一切风险的保险吗?”

        “只盯着风险看会让你寸步难行!”

        “连基本可行性都不考量的实验是妄想!”真帆真动气了,“只考虑自己的追求,忽视现实的土壤,一门心思向着空想的方向努力,那份执念会导向恶意的疯狂,这种事情出身零岛的我再清楚不过了。这样不切实际的狂行根本不是实验,那只是又一个时雨计划,又一个赤口计划,又一个酿成大祸的狂想罢了!”

        “够了,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片子教我什么是科学!”柏奥利狂怒地呼喝,“你当真令我失望至极,蕾娜·塞西尔那愚蠢的婊子都比你像个学者!”

        柏奥利坐回沙发上,沉重地喘着粗气。她为自己灌了口冰冷的果汁,反倒因此而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

        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随着咳嗽声而澹去了。她似乎冷静下来,望着真帆的双眼,以一副近乎恳求的态度开口。

        “孩子。你要再考虑考虑。你的力量配合木械能为整个星球的人开拓可能性……想想你是为什么来到这一行的?想一想你是为什么成为研究者的?”

        真帆想说个谎,但她不忍心再给老人虚假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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