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时后,晴空号在酸谷之州的大路上一骑绝尘。黄绿色的酸性气体弥漫在山沟荒野里,车轮溅起的酸液溅到石头上令其腐蚀成渣,天空的色彩浑浊如呕吐物,整片区域看来好似瘾君子重度酗酒后的梦境。

        哇呜被捆在后尾箱上,它张开大嘴吸了口酸雾,让自己变成奇妙的绿色。

        公孙策坐在晴空号的副驾驶座上,眼神迷茫。

        “啊?”他说。

        “……啊?”后座的秦芊柏说。她被绮罗与时雨零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生动形象地展示着什么叫夹缝中求生存的弱势群体。

        “介于两位状态不佳,我们在商讨后一致同意暂时采用驱车的方式继续旅途。我建议两位在自然中取得感悟,在实践中获得灵感,而非在无意义的空想中消磨时光。”

        公孙策呆滞地说:“我们晚上睡哪?这荒郊野岭的我们难不成扎帐篷打地铺?”

        “完全可以。”艾兰迪亚说,“这也是旅行的一部分。”

        后座的姑娘们开始兴奋地讨论该扎什么样的帐篷,公孙策呆愣地看着车外的酸雨,感到头昏脑胀。

        在前天夜晚的修行事故之后,艾兰迪亚就严令禁止了他惯常使用的修行方式。可一个通神法使不进神殿修行就相当于自缚手脚参加百米赛跑,任是他再有灵感再有天资也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公孙策就只得徘回,苦思,像个憋不出句子的家一样一遍遍在原地打转。可越是思索,他就越觉得自己仍在那天夜晚的诡异状态中,觉得自己是无数片灰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