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舒妤倩和湛路遥两人有什麽共通之处，那大概就是都很擅长事过境迁。
那晚之後，两人都对当天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与其说是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不如说他们表现的更像失忆。周士轩见两人如此便不好说、也更不敢问了。
湛路遥自觉没差。於他，不过是自作多情了一晚，可他想不透，为何舒妤倩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连工作效率都分毫不差──明明，事发隔天眼睛肿的可以，连化妆都盖不过。
「主任，不好意思，拍摄的基本报价本来就不包含特殊场地和演员，」舒妤倩用肩膀和耳朵夹着办公室的分机，双手还飞快在键盘上打字，「如果您指定要在台大图书馆前广场拍摄，报价就必须调整。」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舒妤倩对着话筒冷静但坚持的声音。
除了他和她以外的人都去吃饭了。然而尽管湛路遥觉得有些尴尬，舒妤倩却没时间理会他是否在办公室里──她全副心神都放在和客户讨价还价上。
「是的，租用场地的费用会反映在报价上──所以如果是台大图书馆广场的话，会b表定价格多十二万。是，再请您和内部团队讨论後与我联系，谢谢您。」
舒妤倩的语气算得上谦和有礼，但结束通话後挂上电话的声音却响彻办公室。
湛路遥被惊得眉一挑，知道她不开心了，却不敢看她一眼，也不敢开口询问。
说好听是尊重她的专业，说难听点就只是他在跟自己闹别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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