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个人似乎愈来愈模糊,她只觉得脸上有两行热呼呼的东西流了下来,但她什麽也看不清了,x口空荡荡地提不上气,脑中也是一阵眩晕,迷糊之中,似有一人赶至,拉着皇甫涟的衣袖说道:「掌门,不可急躁,且将此nV带回玉琊山,我等再行询问。」半晌,无人答话,那个声音忽转温和:「你连田叔的话都不听了麽?松手,这小丫头给你吓得都哭了呢!」「嗯...」依旧无人应答,但,似乎是从那紧闭的双唇中,吐出一丝暖意,轻轻柔柔地,吹拂在她颊上。

        哭?我没有哭!少nV张大了嘴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想睁眼,但不管如何使力,眼帘却似挂了千斤之重,掀不起半寸,她挣扎着,但觉脸上那热呼呼的东西越流越多。在她气息最薄弱之际,咽喉处劲力忽地撤走,她猛x1了几口气,但身子早已无法站直,软软地、软软地倒下。

        我才不会哭!我答应过大哥哥的,我再也不哭!

        那年中秋夜晚,一轮明月,光华浅浅,映着长安人不眠的梦,人们或登上高台,或围坐湖边,仰望着银汉无声转玉盘,遥想着嫦娥玉兔栖广寒,幼子燃着爆竹,陶醉於赏月之乐;痴情男nV点上河灯祈福,盼能藉这静谧而绵长的湖水,将心事捎至月g0ng,只愿寻得佳偶良人。

        凝仙楼中,自是别样的热闹。身为长安城中最有名的青楼,凝仙楼中nV子皆卖艺不卖身,且个个风姿绰约,弹琴舞剑无所不通,名副其实的「凝仙」。

        而唯一不同的,便是一位年仅七岁的小nV孩。

        可以说是初来乍到,亦可说是入门已久,老鸨带她回来时,她不过是襁褓里的nV婴,七年以来,却不曾学会半分nV子技艺,偏生Ai碰那些小孩子玩的丹青彩绘,老鸨无奈,只好将她当作丫鬟般使唤,仅让她做些端盘、倒酒等工作。

        这日,凝仙楼歌舞依旧,宾客微醺,nV孩如往常般给客人斟酒,不知是不是藉着酒意,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在她给第一位客人斟酒之际,忽地手腕一紧,却是被那客人抓住了手腕,怎麽cH0U也cH0U不开,「真是个可人的丫头,啧啧...生的这般好,要是能再懂些风情便更好了。」听那客人语带调戏,nV孩愈发紧张,怎奈力气不够,否则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岂知那客人的无耻程度不只如此,竟凑上脸去,yu非礼她。

        nV孩气极,也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气,摁住那客人肩头,猛力一推,客人未料此举,y生生地被仰面推倒,酒水也全数洒在客人身上。未等那客人还击,nV孩的身子忽地被人狠狠向後一扳,啪!一记清脆耳光掴在她脸上,老鸨眼含怒气地瞪着她,「倒个酒都粗手笨脚的,还能做什麽?给我回阁楼思过去!」洋相出尽,nV孩摀着脸,眼角含泪,默默地退下。

        阁楼里清冷孤寂,nV孩蜷缩在墙角,将头埋进双腿中,过往之事一幕幕浮现: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这凝仙楼长大,从不知亲生父母是谁,在这里受尽冷眼、欺辱、打骂......这些辛酸,只能往肚子里吞。爹娘为何不要我?我是不是根本不该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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