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了辆马车,指了关河梦的医馆,约摸三天的路程,沿途只有两个不知名的小镇,笛飞声背着刀嫌弃了句矫情,方多病气的踹他一脚还被躲过了,留下句爱坐不坐便翻身上了车,最终两人面对面坐着,马车在沉默中动了起来。

        见笛飞声紧闭双眼,方多病也抱着剑闭目养神,没一会儿便真的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醒一阵睡一阵,几次下来索性靠着窗沿大大方方睡觉。

        听见对方呼吸有规律的变浅,另一个男人睁开眼,吃完早饭到现在才过了两个时辰,方多病夜里也没做贼,怎么这么能睡?笛飞声再次抓过他的手腕把脉,依然不见明显的异常,真的只是太累了吗?

        “阿飞,又怎么了吗?”睡眼惺忪却极力让自己警惕起来,低头就看到对方拉着自己的手。

        “你眼屎没擦干净。”

        “??!”连忙抽出手揉眼睛,瞬间清醒,脸刷的憋的通红,“怎么不早说。”

        笛飞声看着有趣,这厚脸皮的大少爷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你那么呱噪,哪有空档让我提醒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拿着帕子擦眼角的方多病突然噤声,往窗外仔细观察,片刻转头询问,“阿飞,你看林子里是不是有人藏着一直跟着我们?”

        “从出镇子就跟着了。”

        “是来找你的?金鸳盟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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