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然心叫道“成个亲,累都要累死了!”走神之际,见秦会之又起身,一时茫然之下扯住他,他瞥向礼官,见礼官没看过来,便迅速凑上来,低声道“你先好好歇息,某去‘催妆’。”

        “还要?”王季然脱口而出道,刚刚出门时他已赋过一回诗,现在还要去一回,真是繁琐,她轻轻推他,嘟囔道“你去吧!”

        他低笑一声,捏捏她的耳垂,快步走了出去,他走后,她脸上还红云乱飞,礼官让她换妆,之后把她带到中堂,听着亲朋好友们的祝福声、揶揄声,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会儿后,婢女们簇拥着她回屋,这一歇息就歇到了晚上。

        夜晚,中堂、前堂传来的笑闹声渐渐小了,王季然早就换了一身装扮,遣开下人,自己打量房内的物件。

        不得不说,秦会之这个探花郎可不是徒有虚名,他自己写的篆体工整雅致,带着一丝自由潇洒的意味,屋内挂的画也多出自名家好手,她再一次对新婚丈夫的经济来源感到疑惑。

        “吱呀”门开了,转头一看,秦会之在掩门,她心里忽然有些忐忑,捏紧了衣角。

        “用过餔食了吗?”他边问边走过来。

        “用过了。”王季然道,为了掩饰尴尬,她装作自然道“秦郎也喜欢夜照白吗?”

        “韩干画的马,我都喜欢。”他上前,笑道“良人不换个称呼?”

        王季然面色绯红,心跳如鼓,笑道“相传这幅画是玄宗的心头好,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中呢?”

        “山人自有妙计。”他笑了两声,牵她的手,笑道“今日‘合髻’时,良人面有不快,是某的罪过。”

        王季然嗟怨道“你又来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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