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灯光里,新房里,烛火、红巾映得满室通红,两杯浊酒下肚,王季然心里的紧张感消却许多,斜撑着手腕,倚在案边看他,低笑道:“良人极俊,当初奴家便是被你这副好皮囊迷住了。”

        他忍俊不禁,道:“如此说来,某当真要好好护着这张脸了,日后出门必戴帷帽。”

        她掩嘴轻笑,小声嘀咕道:“良人是醉了,男子怎么能戴上帷帽呢?像个扭扭捏捏的小娘子。”她云鬓微乱,醉眼惺忪,面上的红晕一层一层地漾出,渐渐蔓延到雪白的脖颈手腕。

        秦会之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柔声道:“是良人醉了。”他上前搂住她酥软的身子,抱着她一步步走回床边,放下床幔。

        床上,王季然倚在软枕上,衣裳微乱,露出雪白的脖颈,乌黑的青丝平铺在身后大红色的鸳鸯枕头上,极美,两人十指紧扣,他的吻渐渐往下。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卧室内的两道喘息声渐渐交织在一处,又很快被夜风吹散。

        第二天,四更天她就被秦会之叫醒了,闹了大半夜又被他早早叫起,她闷闷地推开他,翻个身到里边睡去了。

        他把手搭上她的纤腰,低声道:“快点起来吧,还要拜一次堂呢。”

        她不动如山,他又拍拍她,她哭唧唧道:“你欺负我,不给我睡觉。”

        他无奈极了,笑道:“往日这时候某已经骑马上朝了。”

        北宋的开封,“每日交五更,诸寺院行者打铁牌子或木鱼,循门报晓,亦各分地方,日间求化(化缘)。诸趋朝入市之人,闻此而起。”在报晓的同时还兼报天气,每当这时候,秦会之已经挑着写着“官位”的白纸灯笼赶路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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