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杨雄当牢上宿(看守牢房),只潘巧云和迎儿在家,石秀便心里的疑窦无法消解,依旧每日五更天起床,却不再听见头陀报晓叫佛声了,他仍每日准时开放、关闭作坊,暗中窥视对面潘巧云一家。

        他为人敏感而谨慎,表面上的功夫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一声声‘嫂嫂’仍唤得热络,也时常到府衙替杨雄捎些花红缎子回来,潘巧云看在眼里,心中只冷笑。

        石秀处处在意,留神了半个多月,终于瞧见一点端倪。

        那天傍晚,他在肉铺前,刚要收拾案桌,收回肉案、砧头,见潘巧云携迎儿归来,眉开眼笑,身上春情乍放,背后不少地痞混混一路跟随,被迷得神魂颠倒,口水直流。

        石秀狠狠一剁肉案子,刚要收摊,又听得潘巧云娇滴滴的声音,石秀被饶得心烦意乱,只模模糊糊听到潘巧云说道“待会儿才爽快哩!”

        “娘子就好这一口,怪不得笑成这般模样。”使女迎儿也眉开眼笑,潘巧云捏她耳朵,嗟怨道“小妮子,看我不打坏你!”

        石秀心觉有异,便利落地关了铺子,琢磨着时间,到市集上买了诸色包子、酒果,一并提到潘巧云家中,踏进家门,并不见有人,他把物品全放在桌上,四处张望。

        “哈哈哈。”娇俏的笑声从门中传来,石秀循声走去。

        “今天真畅快,往日可没这么舒坦。”妇人低低的喟叹呻吟声传来,石秀紧紧捏着手,心里怒火顿起,小心翼翼地移过去,走近才发觉门是虚掩的,他推开一条缝,往里瞧。

        不瞧不要紧,一瞧他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心跳如鼓,浑身都如火在烧。

        房里,蒸腾的雾气下,一位身姿窈窕的妇人坐在浴桶里,从门后只看见妇人错落有致的侧颜,小巧的琼鼻,殷红的嘴唇,一路往下,她乌黑的发被雾气打湿,柔柔地落在她雪白的肩上,如同妖娆的蛇。

        那妇人微抬玉臂,鲜花瓣落上她肩头,她轻轻转头,前一秒她嘴角微勾,笑得如春花灿烂,后一秒她面露惊恐,失声大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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