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儿竖起耳朵,正在绣花的潘巧云闷闷道“这处的浮浪子弟还真多,真当我是那种欲火焚身的小寡妇不成?晚晚都来找,现在时日尚浅,没闹出什么事,若是长久了,必有大祸。”

        “娘子,石官人的腿脚功夫是顶顶好的,何不……”

        潘巧云没答她的话,扯着嗓子叫潘公赶走外面那人,那个浪荡子弟跑开后,潘公也过来与她商议请家丁的事,潘巧云直言道“明日我到‘牙人’那儿走一遭,看看有没有称心的人。”

        潘公和迎儿仍想举荐石秀,潘巧云斩钉截铁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不想和杨雄搭上半点关系,哪怕是他新认的兄弟。”

        起先她存在过蓄意勾引、捉弄的心思,她想把他玩弄在手掌间,但与杨雄和离之后,她心里的怨气忽然一下子消减了,不想再冤冤相报。

        而且,现在石秀明显成为了她的网中猎物,对她牵挂不下,在她看来,求而不得、爱而不得就是最大的苦楚,他现在被相思之情、爱欲紧紧缠身却无法缓解,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威力绝对不小于上的疼痛。

        只要你们不再来招惹我,我就收手,她想。

        又是一年早春,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骑着毛驴、披着凉衫的年轻娘子,潘巧云也骑驴混迹在她们中间,到俞安茶肆找‘牙人’。

        通过‘牙人’或‘女侩’,时人可以找到‘针线人’、‘堂前人’、‘拆洗人’等女伎,也能找到‘客作儿’(佣工),潘巧云这次打算雇几个壮丁回家看门。

        还是早上,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便已经汇集在茶肆,有过来饮茶的下层劳动人民,也有随时等待承接业务的工匠、女伎,茶肆里十分热闹,潘巧云挑了个地儿,让小二上茶,观望来来往往的人。

        日头渐高,温度渐渐攀高,她掏出帕子,轻轻拭汗,不多时,似乎有人坐到她的对面,她扭头一看,是个年约五十岁的老人家,她心里徒生警惕心,打算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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