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转身,只见他倒在血泊中,手里拿着剑,肚子破了个洞,鲜血汩汩流出,她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剖开我的心,把我的心掏出来吃掉。”

        “呸!谁稀罕你!你们把他抬下去,林九,去请郎中,快!”她拔腿就走,只依稀听得他喃喃道“你真狠,真狠。”

        呵呵!我若真的狠毒,就会给你希望,把你捧得高高的,让你以为得到一切后再把你摔进泥里!潘巧云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高声道“你养好伤后就走吧,别让你那些弟兄以为我欺负了你。”

        夜晚,石秀因为伤口痛得睡不着觉,忽听横梁上一声异响,有人顺着柱子爬下,他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只见一贼眉鼠眼的蟊贼爬下来,原来是鼓上蚤时迁,他道“哥哥,小弟听闻你被妇人缠上了,特地过来寻你。”

        石秀的面子上挂不住,客气道“多谢,我这只是小伤,没有大碍。”

        “哥哥受伤了?”时迁过来掀开他被子,只见白布之下隐隐有血迹渗出,他瞪着一双鼠目,道“这妇人真会作怪,哥哥等着,我去教训教训她!”

        “慢着!别去。”石秀不知道他是否晓得潘巧云是杨雄的前妻,也不知道他都看到了什么,便道“多谢兄弟看我,劳烦你跟众弟兄说一声,不日我便会养好伤,过去与他们汇合,叫他们先行。”

        时迁应了一声,隐没在黑暗中。

        他走之后,石秀仰躺在床上,想起他没上梁山时潘巧云待他的各种好,以及今日摆的冷脸,心道“兴许娘子见我落草为寇,所以不想托付终身。亦或者娘子怕街头巷尾的口舌伤人,所以故意给我摆脸子。”

        不管他怎么想,他总算知道,潘巧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柔小意识大体的娘子了,可越是这样,他越难以忘怀,越放心不下。

        一个‘情’字最磨人,他当初嘲笑那些痴情种,如今遭报应了,他自己也变成了痴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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