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却雅致的船舱里,烛火通明。

        老大夫一手捻须,一手把脉,沉Y了半晌,才起身写下药单。「她大概幼年时没调养好,T质不健,又加上染了风寒,才会一落水便发高烧。只要好好照顾,烧退了也就没事了。麻烦的是她的脚,这麽大的口子,不休养个把个月,怕是好不了。」他将药单递给冯泉,笑道:「不过你是济仁堂的老板,也不愁没有好药好大夫。」

        「您老说的话倒是和古兆腾一字不差。」冯泉微笑接过,心中却诅咒连连。

        席朝露落水後,被画舫的铁锚绞住,幸好只伤到脚,但伤势不轻,也不方便移动她,只好将她留在画舫里救治。

        徐敬初家事还没摆平,见人还活着,转身便走了,这冯泉也不怪他,可这古兆腾就过份了,画舫是他的,徐敬初无暇他顾,他便该以主人的身份出面照顾娇客,偏偏他古老板说冯泉是卖药材的,不怕病人吃药用药,又说他接到了绣球,理应由他照顾新娘子,PGU拍拍也走了。冯泉只得留下来善後。

        天知道他是招谁惹谁了!

        他是京城人士,此次来金陵一方面是视察年初才在开张的济仁堂分铺,一方面考虑继续将济仁堂往南方扩展的可能X,谁知道适逢中秋佳节,应了两个损友之邀,同游秦淮河,竟会莫名其妙地接了个彩球,还揽上个大麻烦。

        不管了,等会儿送走大夫,他也要回药铺休息,将这儿交给胭脂楼的人就好。

        冯泉是这麽想的,但送走大夫後,他仍忍不住回到船舱里,探视席朝露的情况。

        她一直没醒过来,柳眉紧蹙,呓语不断,睡得极不安稳。

        但她,仍是美得惊人。

        冯泉移不开目光,有些好奇她白晳的脸蛋m0起来是什麽感觉?她的身子呢?不那麽冰冷时抱起来是不是也一样柔软……

        想起稍早前自己想也不想地便也跟着跳下水,冯泉不禁懊恼起自己的冲动,但转念又想,他与她同在一条船上,他不下水,难道要眼睁睁看她淹Si不成?

        他叹了口气,弯身为她拉高被子,距离因此近得足以听清她的梦呓。

        「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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