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鹤逸再回到南江,已经是三天后,先到公司,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梁颂年。

        裴渊跑上跑下,额上的汗都还没来得及擦g净,轻手轻脚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身后跟着大喘气的梁颂年。

        谢鹤逸仰着脖颈靠在椅背上,他这几天都在飞机上,大概是没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恹恹的,但气势丝毫不减。

        梁颂年见他没开口让自己坐下,只能站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述完毕,最后将孟臾留下来的那枚弯月形状的宝石x针递过去,放在他手边的办公桌上,供认不讳道:“谢董,还有这个,前几天孟臾给我的,她还说等哪天您问我话时,让我不要有任何隐瞒,这……就是物证。我当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现在才知道。”

        “你倒是坦诚。”谢鹤逸倾身将x针捏在指间,垂眸,手支在桌面r0Un1E酸胀的眉心。

        梁颂年心说,哪还能由得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孟臾既然冒险提前向他预警,就是要保护他,他得领情,没必要再严防Si守。

        谢鹤逸刚收到孟臾失踪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或许是被谁绑架了,直到宁知衍把垃圾桶内关掉的手机和她在商场的购物小票摆出来,他才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故意跑了,她竟敢真的跑了。

        他只恨不得立刻把她抓回来,静室也不必关了,g脆用铁链锁起来,绑在床上,从早做到晚,做到她崩溃,神志不清只认识他一个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

        可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找见。

        裴渊带梁颂年出门去,室内重归寂静,落针可闻。谢鹤逸掌心握住那枚x针,看着那细窄尖锐的顶端,手不住的收拢,攥紧,直到皮肤被刺破,流出血来,R0UT上的痛楚却诡异地为JiNg神的难耐带来些许纾解。

        回到谢园,望见书房窗前挂着的那只空掉的鸟笼,又让他勉强压下去的戾气重新提起来,倏地,谢鹤逸抬手掀掉身前的条案。

        李嫂站在楼下,听见上面传来重物轰然落地的响声,直震得人心口发颤。天花板仿佛都有尘埃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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