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文佐里山,植被从山脚攀爬到海拔3800米一带,就难以为继。石楠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再往上,就是一片光秃秃的岩坡了。

        穿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穿过海拔3000米处的细竹林,再穿过身后这一片石楠,男孩已经累的走不动道,一屁股坐在一块岩石上,直喘粗气。望了眼上方遥不可及的雪顶,又瞅了瞅满是血泡的脚板,男孩颇有些丧气。

        照男人的说法,非如此不能靠近学校的大门。男人要徒步而上,连同还没开学,不算乌加杜学生的男孩,也要慢慢走上去。

        他还记得,之前半路上,自己走到连鞋底都磨穿时,男人对此还曾调侃过几句。说这乌加杜仗着自己是最古老的魔法学校,竟要求来访者作苦行朝圣者的姿态,真是摆足了架子。怪不得外人总说,乌加杜不仅有着底蕴深厚的名头,连不好相处也是出了名的。

        不过男孩自己对乌加杜此举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在他看来,这毕竟是魔法学校,还是最古老,底蕴最深的一个。就像本事大的人,脾气怪一点是很正常的。

        而自己呢?

        从小到大饱尝底层社会的苦难,都不愿与人诉说,怕一说就说不完。如今终于有一个安稳的依靠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徒步就徒步,鞋子磨坏了就光脚,四肢赶路消耗大,那就用一双脚走,就是脚底起泡了,大不了扎破就是。

        他是再也不想,在山脚下的人世间,多呆一刻了。

        然而问题来了,仅仅走到这里,脚底板就已经血淋淋的,更别提接下来还要攀过尖锐的岩石,扛过寒冷的风雪。男孩向上的心是坚定的,但理智又告诉他,到达雪顶,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一时陷入了矛盾之中。

        “我到底能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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