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一桌的酒席却是怎么吃?你当我们太上河的花魁姑娘是什么人?就是在她画舫外吃杯茶都得百两不止!何况你先前说这里并无水产,现在却又说什么鲜鱼螺贝,燕鲍翅,莫不是玩弄于我想要骗取银子?”

        这河吏一拍桌子厉声斥问道。

        赵茗茗还从未见过如此张狂的人。想当初在震北王域的矿场上,老板娘的店中,那震北王上官旭尧却也是客客气气,温文尔雅。哪里有这般火气?当真是人越没本事,反而越长脾气。

        “太上河不但是这天下的一处独立势力,更是谁也不会去得罪的存在。它被称为这天下第一消金窟,光听着名字,你就该当明白了。只要入了那太上河,当真就是乐悠悠,不分昼夜。只要你有钱,就能在里面过上堪比神仙的快乐日子。不过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太上河与这天下五王,以及门阀大族统统都有些门路关系。我在中都查缉司中就曾听闻,擎中王至少每月都要去一次太上河,一呆就是五六日才会返回中都城。”

        刘睿影说道。

        却是把先前赵茗茗所问的话做了番解答。

        “那你去太上河,便是想学学擎中王?”

        赵茗茗咬着筷子,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的姑奶奶……这话怎可随意开口?我哪里是要学什么擎中王,无非是顺路去看看热闹罢了!”

        刘睿影“蹭”的一下起身,伸手捂住了赵茗茗的嘴说道。

        “学学擎中王”,这话要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听到,可是谋反的大罪。而刘睿影身为中都查缉司省旗,却是还要罪加一等。待他在坐回椅子上时,才发现自己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鼻翼翕动之间,仿佛都闻到了那诏狱里的腐臭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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