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鹏飞自讨没趣的将杯中酒饮酒,随即自嘲的摇头笑了笑,重新坐了下来。

        桌上的酒已经被喝的七七八八,菜也都凉了。蒋琳琳的心绪不知不觉的影响了每一个人,若说还有谁是轻松的,那便只有今朝有月以及糖炒栗子和坛庭的那位小姑娘。

        这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来回张望,漆黑的瞳孔扫过了在坐每一个人的面庞。除了今朝有月对她轻轻一笑之外,其余人等包括赵茗茗在内都低着头。

        人在想事情的时候,好像总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但要是环境不允许的话,那便会低下头来,看着地,看着脚,不想让任何其他的东西冲进自己的视觉里产生影响。

        坛庭的小姑娘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或许她以前明白,只是现在记不得了。

        她轻轻的扯了扯糖炒栗子的衣角,不光是因为她就坐在小姑娘身旁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糖炒栗子应当是这雅间儿内看起来最正常的人。今朝有月虽然也正常,可小姑娘与他并不熟悉。唯一熟悉又正常的,便只剩下糖炒栗子一人。

        她并没有感觉到小姑娘正在揪住她的衣角,使劲拉扯着。因为糖炒栗子正在专心对付桌上的一盘清蒸鱼。

        这一盘清蒸鱼摆在桌子的正中间,几乎一筷子都没有动过。其实这张桌山总共摆了十七八道菜,偌大一张圆桌几乎被摆满到只剩下每人跟前一点点放酒杯碗碟的位置。

        糖炒栗子身材娇小,胳膊短。

        想要够到桌子最中间的这一盘清蒸鱼着实要花费不少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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