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当真万不得已,得杀了他,那也得在能用他的性命换来解药的时候。

        两人同时下了骆驼,朝营地中走去。

        营地刚好建在一道河湾中,背靠一座沙丘。

        但这沙丘和大漠纵横的有所不同。

        表面上还有一层坚硬,似是那石头和土块还未完全风化,变成沙子。

        历经千百年,从原来势不可挡的坚硬磐石一点点被轻柔的风总时间打磨,直至千疮百孔,脆弱不堪。

        或许石头从来也没想过,那压根不能把它吹动半分的风最后可以让它逐渐消磨。

        它太安逸了,甚至将风狂暴的攻击当做挠痒痒,就那么正面迎上去,丝毫没有警惕。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它也不该这么狂妄自大,而获得最终粉碎的下场。

        而沙子就很乖觉,它们从一开始就顺着风的力量存活,无论风刮了多久,它们始终都是原来的模样。

        趋炎附势不是好词,可对于要生存的人来说,那是必须有趋炎附势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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