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林北庭说：“我爱你，赵曦。”
林北庭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赵曦觉得此刻除了他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了，他心跳很快，错开与林北庭的对视。
剩下的路他没再去说什么，那句话自己听到过很多次，笑着说的，哭着说的，做爱时说的，这些都会是受着外界的影响，所以从来没有一次是在平常情况下的、自然而然的。
他认为林北庭真的醉了。
第二天林北庭比他起得早，睁眼看到洗漱好的林北庭手里拿着一杯温水递给他，他还有些恍惚——因为昨晚的表白。仰头喝了一口水，手指沿着杯边摸着，“昨晚喝醉后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林北庭眉梢微挑，显然没想到赵曦醒来第一件事是问这个，他点点头。见赵曦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干脆全部复述了一遍，赵曦一直等他说完，也没有等到他想听的那句，说不失落是假的，他垂眸看着手里剩余的水。
“……你不记得你说你爱我啊。”
林北庭愣了愣，随后笑了，走过去坐在床边“那是清醒时说的。”他没看赵曦的反应，只是扶着他接吻。
唇齿交缠，赵曦没能握着杯子，两个人都没管那杯水，任它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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