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杀害勋贵之子,罪大恶极,还要什么理由?”
“周通判精于刑名,岂能不知杀人还分过失杀人,防卫杀人,名目不同,罪亦不同,岂能一概而论。”
“可因提学使是此獠座师,才如此回护?”
周通判出离愤怒了,他觉得苏青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是!”
苏青回答得风轻云淡,“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上则为河岳,下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能写出如斯佳句的正直读书种子,苏某当然要回护。”
周通判懵了,谢塘也听傻了。
头一次见人将护犊子说得如此清醒脱俗,大义凛然,好似护犊子成了天然正义。
周通判怒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邓神秀纵是儒士,又岂可逍遥法外。”
邓神秀道,“通判扣得好大帽子,学生既承认诛杀了恶贼谢玉,便不会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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