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在作梦。

        应该有人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吧?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也知道看到的画面、触碰到的东西及听到的声音都不是真的,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梦的内容有什麽奇怪的发展,也不会太讶异,甚至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看着那些荒谬的剧情。

        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有一张被盐酸泼过却还笑着的脸追着我跑,确切来说,我正坐在某个人的机车後座,机车骑士是一位穿着黑sE皮衣外套及全罩式安全帽的高大男生,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我们在一条陌生的山路上奔驰着,这条山路没有其他人或车了,这也难怪,已经是深夜了呀!我们还能够看到前方的路大概是因为月亮和繁星都亮的不可思议吧。

        天上星星多到彷佛银河就在我们伸手可及之处,夜空也渲染了藏青和靛紫sE,但我无暇欣赏美丽的星空,那张脸几乎已经追上来,当我转过头时可以清楚看见,那是一张充满皱纹、苍老的nVX面孔,我们距离近得几乎就要亲到彼此的地步,我没办法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我快速别过头,抱紧前面的陌生人,大喊:「再骑快一点!」

        效果不彰,他没有回应,甚至有一种越骑越慢的感觉。

        这也是梦境讨厌的地方吧!明明是自己的梦,自己应该要可以掌控一切,事实上却是相反,对什麽样的情况都无能为力,好像全世界都在跟自己唱反调一般,简单来说,我正在作恶梦吧,这已经是连续第几天作恶梦了?

        没事的,这时候就要用意志力叫自己赶快醒来,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够掌控的事情了!

        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努力撑开眼皮,看见熟悉的房间天花板,也感受到棉被压在身上的重量,这样普通不过的事情,却在这时候给了我最大的安全感,我抱紧怀里的史努b玩偶,庆幸自己脱离了恶梦,但强烈的睡意如海啸般袭来,彷佛大脑在抗议一点都没有睡饱,但这时候必须忍住,不能让自己马上睡着,因为若是马上睡着,又会回到那个恶梦了。

        为了稍微驱赶睡意,我将被子稍微踢开,希望冷空气多少可以带走一点睡意,我感觉到因为恶梦让心跳变得好快,那张被盐酸泼过的苍老脸孔仍然烙印在我脑子里,如果我愿意的话,甚至可以马上就画出来。

        真的太可怕了,昨天的梦也是。

        冷空气确实一点一点让我的睡意消失,我又将被子踢得更开一些,想用更多冷空气让思绪变得更清晰,也让脑袋变得更清醒,外头天sE逐渐变得明亮,离闹钟响的时间也没差多久了,已经没有再睡回去的必要了。

        我闭上眼睛,回想昨天的恶梦内容。

        那是个温暖的夏日午後,我独自在家中客厅看一部重播的连续剧,我满心期待地要好好复习连续剧的内容,但播出的内容却跟我看过的完全不一样,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进入了故事,应该说成为了接下来发生内容的上帝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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