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说完,石俊嘲弄一笑,徒然卸力,骨架都散开一样,“去年偶然和你在曼城遇见,你主动邀我去喝一杯,我一喝多就绷不住了。”

        他说这么多,陈嘉效不为所动,侧脸淡漠,“当年散伙饭你怎么没一喝多就绷不住,真他妈能忍。”说完,陈嘉效捏着烟头重重吸了一口,他并不常说脏话,因为他难得开口说话,可石俊一直挺怕他的。

        就像现在,陈嘉效发火是内敛的压抑,优雅的厌弃,越平静,越容易一触即发毁灭式的暴怒。

        石俊笑出声,被满车厢烟雾迷了眼,抬手搓一把,“真好,今天还能听到你骂我真好。”

        “石俊我发现你就是受虐的贱种。”

        你看,陈嘉效的毒舌。

        “这点我不认啊,我老婆这么温柔,对于现在的一切我充满感激并且享受其中,我恨不得把命给她。我是服你,不然你以为你能骂得了我?”

        陈嘉效纳罕低笑一声,看似是把烟头直接砸过去,其实上他动作可灵活,打火机在掌心和指间换个位置,又掉到石俊怀里了。

        “你活该。”

        石俊不置可否,电话响不到一秒就接起来了,语气温柔:“宝贝我马上就回去。”挂断后石俊扭头没皮没脸冲陈嘉效一笑:“不好意思,秀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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