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陈嘉效浑身酸痛,从里到外一片狼藉,心脏急又有力砰砰跳跳着,忽然,身旁一阵深快呼x1一下又把他打醒了。

        郑清昱两颊还是布了火烧云一样,两瓣红得有些不正常的唇微微张开,不断喷出的鼻息灼人,两道细眉皱得没有形状,双脚时不时cH0U踢两下,陈嘉效猜她也许被噩梦缠住了,轻拍她脸颊,把人叫醒。

        两只眼慢慢一睁,平时的美丽与漠然只剩下残影,空荡荡的。

        郑清昱嗓子发g,感觉每一个骨缝都在痛,恨不得再次昏过去,只是睨到那张微微焦急的脸时,瞳仁散漫的光忽然定住了。

        陈嘉效坐到床头,托起她软绵绵的上半身靠在自己x前,把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她唇边,嗓音是哑的,“喝一点,这样才能好得快。”

        郑清昱的确渴得厉害,喝得越来越急,最后呛了一下,猛咳出来的时候五脏六腑都要颠出去,有双温厚的手不停抚m0她的后背和长发。

        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感官被热浪堵住了,唯一清楚的是,此时此刻揽她在怀的男人,是值得信任的。

        也只有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任由外面夜的静默与寂寥都漫进来,郑清昱乖顺安然把脸靠在他x膛,陈嘉效以为她睡着了,却突然听到低微到几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嘉效心头一悸,已经有疲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对面墙头的昏h倒影,在兵荒马乱的后半夜第一次沉淀下来,认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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