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人也不一定是他的朋友了。
意识到这一点,郑清昱在门外站了十五分钟,最后往门口的信箱投了一张明信片,然后转身离开。
下午五点到l敦,郑清昱没有立马回酒店,漫无目的地走,从河畔上到塔桥,夜幕降至,世界被粉红sE的晚霞渲染,西边那团金光灿灿的夕yAn挣破云层,在彻底陨落前绽放到极致。
远处电车一串串叮铃铃的响穿过熙攘的脚步声,桥上有人背着一把吉他弹唱,轻快悠扬的曲调,来来往往的人群从郑清昱身边路过,桥头一阵毫无预兆的风将她的长发拂乱了。
风也惊动了河岸边的鸽子,它们呼啦啦起飞,有一瞬间把天都遮住,郑清昱的目光随着它们自由的身影远去,游荡整日的心忽然崩塌。
已经过去十六年了。
他生活过的地方,郑清昱从不向往,她甚至憎恶英国。十六年后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郑清昱内心充满惶恐,甚至是抗拒,可她突然发现,带上他十几年前通过照片、信件留给她的记忆,她对每一处曾经有过他足迹的地方都有种天然的熟稔从容,这感觉很奇妙。
她想走过他停留过的地方,又害怕尘封却从未腐朽的记忆指引她感受到他的气息。
但郑清昱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他。
就像此刻她站在泰晤士河之上看落日,也不是他曾经看过的那片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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