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摩挲着袖口上的刺绣,心脏跳动得格外沉缓。

        这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睁开眼,副驾上折叠整齐的毛毯又真实得毫无保留,余光里,放在后座的长柄伞再次被遗忘。

        她真的出现了,还离他这么近,他一颗原本Si去的心还是只为她清醒地跳动。

        陈嘉效腾出手拿起那把伞,推开车门,用力把门一关大步跑起来,只用三秒就穿过了他目送她走了很漫长的马路,冲进酒店,他情急之下用中文,前台服务人员一头雾水看着这个形象英俊但微微失态闯进来的男人。

        最后一脸抱歉告诉他:他们不能随便提供住客的信息。

        陈嘉效眼中闪过一簇晶莹,鼻尖、眼角都染了红,哑声快速说了句"sorry",后退几步,m0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一仰头,视野里天旋地转,他胃空得想吐,在持续响起的回铃声中一点点陷入绝望。

        旋转门开始转动,在一行旅客慢悠悠走进来后某个瞬间,陈嘉效先看到那身光洁的黑大衣。瞳孔一阵骤缩,他根本来不及细究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沾了雪的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上以微不可计的速度打滑,抓着手机撞上笨重的旋转门,一路心头狂跳,被冷风一激,反而慢下了脚步。

        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来往不停的车辆从道路两旁交错方向驶过,但无论世界的一切如何虚晃,站在那里的郑清昱安静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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