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面色一凛,可他这一次依旧判断不出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还记得她第一次跟我说西游记的故事,她说唐三藏愿意教化大泼猴,不单单因为怕大泼猴纵容妖性过度杀生,更希望它不要越过那满天神佛定下的尺度,如来即慈悲与法度,绝世大妖越过它的界限尚且易被形神俱灭。可唐三藏能力不够,于是只能忍痛给那泼猴戴上那如同一座牢狱的紧箍咒,他始终希望大泼猴明白——在这世上,没人能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当时觉得她是在提醒我不要做坏事。”

        “那时我在想,如果她是那唐三藏,我愿意做那被她教化的泼猴,心甘情愿戴上紧箍咒。”

        她的瞳孔里似有微弱的光晕颤抖,那是情感的动容。

        第一次,钱程在这个最可怕的“病人”身上看到了关于人性的情绪化。

        她坐在那,低下头,像是对慈悲跟法度低头。

        他本以为她动容了,已摇摆杀心,但……

        低头的她忽然说:“可那又怎么样呢?”

        然后她抬头。

        动容软化的神色,已然阴冷无情,充满了锐利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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