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扑进他的怀里,你们这一年来的别扭不知何时都在你的主动撒娇下化解了,你心生欢喜“师兄怎么对我这样的好?”
斐宁看你一会,并未说话,但你抱着他,那一副极其依恋的模样,所以他也没有把你向平日里的那样推开。
你细细盯着他,其实要不是他少年老成,老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的皮相也是极其俊美的,更别说你还听说有一些外门弟子还会送予他剑穗这样的小玩意,而你却似乎从未接触过外界,从你有记忆起,就是在听雪楼的这栋小楼里生活与起居。
但斐宁不是,你见到他的时候,是从内门的选拔大会上,那个身上血迹斑斑的少年从山下的天梯一级级爬过,爬到议事大厅这里,朝掌门重重的磕了叁个头行拜师礼,而他是为了他的病了的阿娘才走上修仙这一条路。
你呢?则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而你见到这样心智坚定的少年,自然是十分好奇,你走到他的面前,他的五指深深的攥进地里,乌发用一根简陋的木头簪子固定住,一副小乞儿的模样。
“你是谁?”你好奇的问他,但他视你为无物,只望着议事大厅的方向,嘴唇已经被他咬得出了血。
你不满有人无视你,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无不是作了你的哈巴狗儿,而你对他们那样的态度习惯了,竟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一丝恼怒,而你毕竟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你连面纱都没掀,就拔走了他头上唯一一根木头簪子就离开了。
后来你才知道,这个少年天生剑心,天生剑骨,和该称得说是天生的剑修,而你却在议事大厅面前拔了他的木头簪子,把玩了一时,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他过几日来讨要时,是作为你的师兄,你呢,看他眉目,自然是反应是那天那个小乞儿,他听你说你把簪子丢了,不知为何,脸色苍白如纸。
“陈娇,你怎能这般无理?”
你完全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轻轻的踢了脚放在地上的蹴鞠球,那蹴鞠球由几层红色的绫罗织就,内里又填充了实心的香料,大概他在你眼里,还不如那蹴鞠球重要。
“你走开些,不要烦我。”
你这般说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而他此时也倔强极了,竟站在你的院子里不动,而你自然是烦他,只抛出一句轻飘飘的丢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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