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渠其实真没有想要偷听的意思,只是这女人跟小舅子就在走廊里小声交谈——对于濮阳渠来说,再小声,他也能听地清。

        谁要一百米内,他有精神力加持呢:

        “栾同、志,我和我的丈夫很感激你救了我女儿,只是,你也看到我丈夫的态度,你跟我女儿,真不适合。”乔郦仪态度还算温和,就是说出来的话过于直白。

        “陆阿姨,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陆陆正面临高考,我、不会阻碍她的前程。”栾宜昌点头,他理解陆父母的心情,若是将来他有女儿,要跟个穷小子谈恋爱,他肯定也会生气发怒。

        想想,自己捧在心间宠爱宝贝了十八岁的女儿,要跟个穷小子去捱苦日子,哪个当父母的会乐意?

        乔郦仪望着脸色平和,神色也坚毅的青年,一时间竟是被他的心平气和给弄地苦涩:

        “你这孩子,又何苦呢……”

        不说眼前这青年对女儿的感情能坚守三年了,单是他救了她女儿,她心里就感恩他,何况,女儿现在表现的很依赖他,除了他家的条件真的与陆家相差太远,栾宜昌的本人,乔郦仪倒是挺看好的。

        起码,在他这个岁数,能对事不冲动,对人还应对合理,就算被她丈夫说地那么难听,亦面不改色,就这一点,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这孩子也不是池中之物!

        栾宜昌垂下略带黯淡的眼眸,想起了那双红肿湿漉漉的大杏眼,只是勾起了个淡笑:苦不苦,他们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实感情?!

        看着眼前这高大壮实的男生,知道他对女儿的真心维护,明知道他们父母对他没有一点好脸色,可还愿意为女儿的未来置身设想,乔郦仪面色渐渐柔和下来:

        “栾宜昌,感谢你今天的陪同,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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