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酒糟豆花隐去了大半，就连吃豆花儿都是用老酒浸泡，半壶老酒下肚左三先生依然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只是喝了餐前的漱口茶汤。想来也是，李青莲教出来的徒弟，哪一个不是把烈酒当做漱口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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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番要是再来时，还是不佩剑的好。
长安城就是这一点惹人心烦，你腰间挂着剑，就远离了人世间的烟火味。
若是在南九州那片江湖地，佩剑挂刀也是寻常事。
酒楼茶肆里多的是佩武的侠客，修行者，你就是脸上纹了鬼刺青，该收的茶钱酒账还是照收，那般才叫人间烟火。饭堂里少了那股烟火气，人气清冷，只剩你我二人在这里独饮，酒也不是那种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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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烈酒猛地入喉，麻溜的吃完了碗里的酒糟豆花，左三先生不再动筷子。
他微叹一口气，握着粗陶的老茶壶往干豆花碗里续了半碗茶汤。
清茶泡着豆花，改用羹勺一点一点吃着。
听着左三先生的话，狄仁杰却是扒拉完两碗红油豆花，又一个人干掉了小半壶的酒水和一碟冷切牛肉。咽下去嘴里的肉干，他才缓过劲来回应了左东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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