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阿托言中饱含着无尽的苍凉,“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族类,活得很不容易。那些疯狂繁衍的凶兽,每隔十年便会发动一次兽潮,将我们打回尘埃。永远只能是它们腹中卑微的食物。”

        梁九快人快语:“不知离下一次兽潮还有多久?”

        角阿托眺望远方,“不远了,就在明年秋……它们会再次冲击所有部族的领地。”

        梁九眉头紧簇,这片土地上比鬼脸花厉害的凶物多的是,若是成群结队冲击,他自问绝顾不过来所有人的周全,更别说东来城,扛不住的。火炮炸在一些皮糙肉厚的凶兽身上,就像挠痒痒。雷声大雨点小的样子货。

        梁玉亦生出同样的担忧,“皇叔,那我们?”

        梁九思虑一阵,缓缓道:“实在不行,我们只有先退到海上,等兽潮过后再来。只是可惜了那座付出心血的坚城。”

        ……

        角阿托的树屋大而整洁,木制的桌凳用兽皮包裹着,桌上摆满丰盛的水果与肉食。

        梁玉葱指摘过一枚拳头大小的葡萄吃得啧啧称奇,这大葡萄同样酸甜可口,还有股天然的清香。水叶雪与樊幕灵则各自拎上一个沙包大小的兽腿开吃,这不知名兽腿烤制得很是地道,外酥里嫩,吃得她们满嘴流油。时不时还将手中兽腿凑过去给梁九啃一嘴。

        这一幕给容嬷嬷瞧得直皱眉头,心下咒咒叨叨,“成何体统,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儿……”她拿着一条手绢不时给梁玉擦下嘴沿,“陛下,慢些吃,可别吃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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