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扬州,看看我师父。”

        “正好我也要沿江东去。你再调整两日,三日后,趁洪水还未退,直出夔门,随我东去。”

        “是,主人。”

        三日后,清晨,浑浊的长江,将沿岸郁郁深深的蒌蒿压得有些蔫吧。

        船,一艘不算大却坚实牢固,装饰精致的客船,长愈五丈,宽约两丈,配着六名水手,两位杂工。临行前,侯十二特地再度叮嘱了八位船工一番,然后上前来与唐蓦秋道别。

        唐蓦秋拱手笑道:“十二叔叔,平都有你,我与兄长皆宽心,那,我这就走了!”

        侯十二满脸沧桑,似乎念及当年往事,柔柔地说道:“大小姐,行走江湖,一切小心行事,切莫过于莽撞。若是想家了,或者在外待腻了,记得回来。”

        “嗯,好,十二叔叔,我记住了。那……走了。”唐蓦秋轻轻地挥了挥手,向着岸上诸位笑了笑。

        船,随着急流行的很快,千里江陵一日还,甲板上风急,唐蓦秋迎着风梳理着头发,望着越来越近的夔门,知道,前路颠簸,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槛栏。

        龙唐枯坐二层的船舱之中,望向云雾缭绕的山和竹林掩映的村庄,或有人。不难解释,此地钟灵毓秀。龙唐忧伤未平,内心缱绻,不由得,竟然念及那位北方的纯真的女孩子,船舱外又下起了小雨,一江流水变皱,又与卿何干?龙唐默默地念到:“雨声缱绻,仿佛窗下的跫音,我在清晨惊醒后,院子里山洪遍布,植物意兴阑珊,叶子在动,鸟声稀寂,有人撑着伞路过,山峰像正在化妆的女子。我记不得你昨夜离开过。所以,我不必忧心溪桥被溺,小径泥泞,鞋子上沾满露珠,和残余的梦,因为,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雨声的近,你的远。”

        唐蓦秋从甲板下舱中避雨,见龙唐如此情形,微微皱了下眉头,而后冷冷一笑,故作傲慢地说道:“哟,还学少女怀春啊?情意绵绵,酸风软骨,这是想起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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