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印冬一双眼睛凝视着丁雨抱在怀中的那把断剑,心中无限感慨,默然回道:“可惜,说来惭愧,在下生平从未见过家父的神技。”
“说是七招,其实也只是一招。那一招,惊天地泣鬼神,就轻描淡写,却宛如银河泻瀑,非人力所能抵挡也,若非令尊未尽余力,我恐怕早已粉身碎骨。”
“我的剑法,并非承至家父,乃无数个夜晚,独伫月下感月华滔滔不尽,而人生飞逝,光阴如箭,随意挥洒,便有了零星的数十招剑式。”
丁雨闻言,不由得由衷赞赏,笑着说道:“好剑法,有人感悟江河,有人感悟沧海,有人感悟狂风,有人感悟鸟禽,有人感悟猛兽,更有人感悟天灾,而感悟月光的,千古以来,只有阁下一人尔。”
唐印冬抱拳施礼,谦卑地回道:“谬赞,微末之技。贻笑大方,但愿不给先人蒙羞。”
丁雨闻言,轻轻地站起身来,轻轻作礼,柔柔地说道:“那,唐少公子请。”
唐印冬闻言,轻身而起,手捏剑诀,轻指一弹,一道猛烈的剑气于空中化作六道长剑,先后从四面八方指向丁雨要害。丁雨一惊,拔剑而起,剑,一把断剑,只有一尺多长,剑身多有残纹。丁雨足尖踩着椅子,横剑劈出,只见一道剑影如暴风四起,顷刻间便将整个身体裹住,六道剑气如同六把长鞭,按着顺序抽打着那个被剑影裹成陀螺状的丁雨。丁雨兜兜转转,终于抵住了六道剑气,而后化作一道长风,径直刺向唐印冬的咽喉,来势迅猛,似乎非人力可挡。
险象环生之际,唐印冬却似乎不以为然,轻描淡写。足尖一点,停在半空中,双手捏着剑诀,四指弹出二十四道剑气,织成三层剑网,将丁雨围得水泄不通,似乎顷刻间便要粉身碎骨。而就在此刻,丁雨长剑一挥,飞身而起,将房顶砸出一个窟窿,身影穿过窟窿,直入天穹。唐印冬亦飞身而起,穿过窟窿,与丁雨对立与屋顶之上,两侧的阁楼像巨人相对。
丁雨抱剑而立,叹了口气,说道:“后生可畏,我输了。”
“阁下并未败,我也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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